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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再兴:永州文化之“三极”

  3月28日在永州举办的“全国第四届草书展、全国草书名家暨首届怀素草书学术论坛”再次掀起永州文化巨浪,与会嘉宾无不感叹永州文化的深厚和源远流长。原湖南省委副书记文选德先生称永州是一本书,这话的确经典,也形象地说明了永州文化的博大精深。但我认为,永州文化之“三极”,则从另一个侧面比较完整地诠释了永州文化的概貌。

  1、品类极多。千百年来,在2.23万平方公里的永州大地上,留存下来的文化品类之多,可能是960万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地市级行政区域,没几个可以攀比的。今天,生活在永州的普通百姓或对永州稍有了解的人士,都可以轻而易举数出一大摞永州文化:舜文化、柳文化、理学文化、瑶文化、女书文化、碑刻文化、戏曲文化、稻作文化、书法文化、和文化、红色文化……等等。

  这些文化品类既有精神层面的形而上的思想观念,如理学文化、道德文化;也有器物层面的各种文化遗迹,如碑林、碑刻、文庙、鬼仔岭等;更有远古时代的陶器、稻谷化石,8万到12万年前的人类牙齿化石等等。永州的文化品类之全之多,令学者惊叹。今天走在永州大地上,随便哪个小地方都可以说出几项令世人向往的文化来。当年几个外地学者,随便在永州走一走,无意间就在江永上江圩一带发现了一种只有女性才能认识且传女不传男的文字——女书。在学术界引起轰动,各种各样的假设、猜测扑朔迷离,莫衷一是。有人大胆假设那是母系社会留下来的唯一痕迹。今天的江永女书不仅走向了联合国,还由著名音乐家谭盾先生制作成音乐,在世界顶级文化殿堂公演,轰动世界。

  2、价值极高。永州文化不是当下一些人按庸俗观念凑合起来的所谓文化,它大多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对今天人们的生产生活具有深厚的价值引导和现实意义。比如书法文化,正在永州举办的全国第四届草书展,正是看中永州独具特色的书法渊源。据学者研究,中国历史上堪称巅峰的书法大家共三十位,而永州就出了二位:怀素、何绍基。唐代的怀素,被称为中国的草圣,是中国书法史上一座令后人高山仰止的雄峰。清代的何绍基,他的书法被称为“有清二百余年第一人”,同样是中国书法史上不可逾越的一座高峰。再加上永州大地上处处可见的碑刻文化,构成了永州书法文化的独特魅力,任何书法爱好者都不能不说到永州的书法文化。再比如柳文化,柳宗元被贬永州十年,他寄情山水,流连村舍,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几百篇文章,构筑起了柳文化的核心内容,成为中国文学史上后人难以企及的一座文学巅峰。同时,柳宗元作为当时政坛的一颗政治新星,参与皇帝的政治改革,却一夜之间被贬至当时尚属偏远蛮荒的永州,长达十年之久。可他在人生的低谷时,却处江湖之远也不忘忧其君,写出了名垂史册的大量散文、诗歌、寓言、政论文章,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文学大家。这样的人生遭遇,对芸芸众生的价值又岂止是文学,更是人生处于低谷时如何应对的活教材、活榜样。试想,即使柳宗元官场得意、顺风顺水,充其量也不过是当上宰相,而中国历史上几千位历朝历代的宰相,有多少像柳宗元这样彪炳史册?这就告诉我们,人生低谷时,切莫破罐子破摔,而要以柳宗元为榜样,选准适合自己的路奋发作为,照样可以拼出人生的浓墨重彩。

  3、贡献极大。永州文化不仅在中国文化史上价值极高,更是对人类文明贡献极大。众所周知,世界四大文明中唯一五千年绵延不断的是中华文明,个中原因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个“歌得巴赫猜想”。据笔者研究,世界上的四大文明古国,其他三大文明都是在延续一千七八百年左右时出现的毁灭或中断。如古巴比伦文明,大致兴起于公元前四千年左右,毁灭于公元前二千三四百年,存续了大约一千六七百年左右;古埃及文明大约存世于公元前三千五百年至公元前二千年左右,存续约一千五百年左右;古印度文明出现于公元前三千年左右,中断于公元前一千三百年左右,也只延续了一千七百年左右,从毁灭或中断的世界三大文明的兴衰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三大文明都是在延续一千七八百年的时候出现文化的毁灭或中断,而中华文明恰恰在这样的时点上,出现了两个伟大的文化巨擘。一个是孔子,他出生于公元前551年,离中华古代文明的发源,也就是一千七八百年左右,伟大的孔子在中国古代文明延续到容易出现毁灭或中断的关节点上,归纳总结古代先贤们的集体智慧,创造了儒学,使中华文明以全新的形式得以延续。孔子创立的儒学,延续一千五百年以后,按照其他三大文明的衰亡规律,容易出现变故的节骨眼上,伟大的周敦颐诞生了,他把先贤们的儒、释、道等当时中华文化的主流思想,有机地融合起来,形成了集儒释道于一体的理学,使中华文明再一次延续。可以这么说,孔子周子,是中华文明五千年绵延不断生生不息永续传承的两个关键人物,而周子正是诞生于永州道县,他十五岁前在家乡月岩旁学习、悟道,观日月之变化,融先贤之精华,形成了理学雏形,最终创立了理学。由此可见,世界上那么多人文学家、人类学家研究多年而不得结果的课题:为什么中国文化能五千年绵延不断?其答案其实就源于孔子和周子他们创立的儒学和理学,而周子正是永州人,可见永州文化在人类文明史上的贡献极大。

  (作者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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