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溪之头,你在溪之尾
——致桐溪尾,致桐溪尾的爱情
我在溪之头,你在溪之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溪水。
桐溪尾,必有香香的桐木,沿着溪水,悠悠然然,顺流而下。
中午时分,浮光跃金,水波粼粼,微风正好,拂面而来,徐徐吹动你的衣襟。
时光疯长,蔓草疯长,回忆拉长。
溪水蓄势而来,奔腾而下,瞬间跌落,碎成岁月的雪花。
雪花纷飞,一片一片又一片。
一片一片的雪花,宛如一片一片的梦想。
被撕裂,被击碎,又被合成。
无论漩涡如何惊险跌宕,最终还是陨落凡尘。
他们说,你仔细看,会有鱼儿溯溪而上,纵身一跃。然后幻化为龙,翱翔九天。
此刻,你站在那儿,你站在河岸,有没有看到那条鱼?
那岸边的芦苇,低垂的杨柳,逡巡的水鸟,有没有看到?
我用手轻抚坝柱,想在它身上找寻答案。
然而,只有斑驳的影子,参差的痕迹,如一本无字天书。
它倾诉着什么?或许什么也不说。
多年以前,你还在溪头的值班室观察水纹。
溪涨溪落。溪水拍打河岸,溪水呼啸而过。
多年以前,我在溪尾踏水行歌,或濯缨,或洗足。
有一次,我坠入溪中,差点儿变成一只鱼儿,一棵水草,忘掉前世今生。
而现在,我还是希望桐木聚集成排,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娓娓而来。
桐木排上,你吼一声号子,岸上的妹子远远地和着。
“溪水清清溪水平哎,就像阿妹的眼睛;喝一口溪水甜在心,看一眼阿妹难忘情。”
“阿哥放排要细心哟,溪水湍急河滩险;等你平安回来时,阿妹唱歌给你听。”
那汉子嗓音粗犷,豪迈奔放,响彻溪头溪尾;
那女子乐声细腻,温婉动人,萦绕耳际心间。
后来,他们有没有在一起?
你问我。
我笑而不语。我该怎么回答你?
过去的故事,只有过去的人才知道。
过去的故事,说给后来的人听。
有些故事,有开头,也有结尾;有些故事,沉没在溪水里,或许被一条鱼儿拾取。
你说呢?
溪上的风忽然大了。何时竟有雨意?
牵着你的手儿,小心翼翼地走过河坝。
溪水喧腾叱咤,不知疲倦。
溪水欢呼怒吼,不停步伐。
即使前面深渊万丈,仍奋不顾身纵身而下。
即使碾成粉身碎骨,仍努力绽放刹那芳华。
溪面,风助水力,水借风势,几欲倾城。
烟雨迷蒙,草木迷蒙,江天一色,如诗如画。
“唱一曲桐木溪水歌,赞你英雄盖世与天齐……”
“吟一首镜花水月曲,任凭万丈高楼平地起……”
陈新文,男,汉族,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生,湖南道县人,2006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永州市作协会员,道县作协理事,中共党员。现供职于道县县委办。
先后在《小溪流》《中国校园文学》《中学语文》《散文诗》《永州日报》《湖南日报》《中国纪检监察报》《长沙晚报》《遵义日报》等报刊、网站发表作品500余篇。
来源:红网
编辑: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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