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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廿大庆·为往事干杯丨盘明杰:我们的1996

编者按:盘明杰,男,瑶族,湖南永州人,1996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正高级工程师,就职于中国兵器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团委副书记。

我们的1996

文一班 盘明杰

有人说,如果特别怀念某一个夏天,一定是那个夏天里有你想见的人、有你难忘的事。按这个逻辑捋下去,我之所以特别怀念1996年那个夏天,应该是因为那个夏天风特别柔、雨特别甜、你特别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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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996年(左一作者、左二老五、左三富李)。

苏式红楼汇青春

1996年,那时候永州一中还没有灵动的鹤鸣亭、写意的蘋洲诗墙、雄伟的东大门,彼时的人工湖规模如此但没有现在这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湖边垂柳和运动场上几个人环抱不过来的600岁古樟倒是一点也没有变老,还是当年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风来随风摇、雨来随雨倒,迎来送往一批批学子,见证着这所百年名校“惟楚有材,于斯为盛”的今古传奇。

96届文一班的教室就在校园现在第二栋红楼的二楼南侧,红墙灰瓦苏式建筑,近可观水远可眺山,楼梯分两段,共24级台阶,从一楼到楼梯拐角,13级台阶;从拐角到二楼,11级台阶。黑板与现在的布局正好相反,坐北朝南,同学们的座位熙熙攘攘,共三列十余行,最前排无限接近黑板,最后排已经紧贴后墙;每一行三排座位,三人一桌,班级同学数量峰值时,应该超过100人,178厘米68公斤2尺腰的我,需要用大腿顶住同桌的座椅后背横梁拼命往前挪,才能把自己投放进座位,因为胳膊根本推不动,所以古人曰“胳膊拧不过大腿”确实有根有据。我和老五、何同学一桌,紧靠西边窗户的第三行,窗户是涂满斑驳蓝色油漆的杉木,东面向阳的位置常年挂着暗绿色的窗帘,在南方梅雨季节里夏天的味道扑鼻而来,书本上也时常会蒙上被风轻拂进来的马蜂钻窗户顶梁的锯沫,窗户离地面1.3米左右,用老式的铝合金T型支撑架撑开,西边第三扇窗框摸起来很蓬松,第一次撞上去不松软也不友好、第二次、第三次的感觉……也一样(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按入学成绩排的座位,反正感觉坐在我前排的同学,平时的成绩比我要好;坐在我同排的同学,成绩并不落后于我;坐在我后排的同学,有时候也可以考过我。所以我特有理由看谁都像我的老师,从他们身上恣意依附寄生汲取营养。

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一个身形纤瘦精神矍铄的长者——李向阳老师,特别喜欢把黑框老花眼镜尽量往鼻尖下沿压,看讲义的时候,不需要低头,看我们的时候,也不需要抬头,眼神就从眼镜框上沿和额头的超大缝隙中流动出来,蔓延到整个教室边边角角,慈祥而可爱;数学老师是一位身形健硕精力充沛的型男——曹文祥老师,板书特别漂亮,字迹苍劲有力,经常在书写过程中折断粉笔扬起粉尘,大幅度擦黑板的肌肉鲜明的胳膊像极了刚刚上足了发条的钟摆;英语老师是一位身形饱满笑容可掬的文人——胡显立老师,斯斯文文、安安静静,满脸的胶原蛋白,经常在仲夏屋顶旋转吊扇的加持中习惯性捋头发,洁白的长袖衬衫常常因为汗流浃背凸显出白色内衬背心的清晰轮廓,荷尔蒙气息呼之欲出;政治老师是一位身材矫健刘海齐眉的长兄——周际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谦谦君子、轻言细语,政治课上带我们腾云驾雾,羽毛球打得我们满地找牙,一度怀疑他是省队退役的羽毛球高手,只是天使路过、跌落凡间,由此常常生出我们政治课是体育老师教的感慨。历史老师唐骑龙是个传奇,人狠话也多,此段篇幅不够,后面单独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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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996年(左一富李、左二帅罗、左三作者)。

历史课堂上思政

班主任唐骑龙老师身子不高也不矮、身材不胖也不瘦、年龄不大也不小,带上眼镜显儒雅、摘下眼镜凸青春,笑起来特亲和、凶起来很霸道,大半个脸上永远都是刚刚修缮一新的藏青的刚刚冒尖的没有想法的胡须茬,一丝不苟的发型,一尘不染的衣着,他和我们一样,彼此处在各自年轮一切都刚刚好的状态。他当我们班主任,教我们历史课,给我们上思政课,我到现在都一直有他抢了周际华政治老师“饭碗”的错觉。

期待又紧张他每天早上到男生宿舍招呼着我们起床,嘀咕着:“我的同学啊!起来跑步克。”期待又紧张他早自习悄悄躲在楼道窗户后面看谁窃窃私语,嘀咕着:“我的同学啊!莫港话了,加油读书。”期待又紧张他上课的时候,经常跑题讲起寒窗苦读出人头地、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道理,嘀咕着:“我的同学啊!要加油啊。”期待又紧张他在每天午后到下午上课前的10分钟时间给我们读报,内容不限、情绪饱满,嘀咕着:“我的同学啊!这个有可能考哦。”期待又紧张他在晚自习经常占据我们的时间开始一天好几轮的思政课,嘀咕着:“我的同学啊!千万不要谈恋爱,考起大学后,有饱的谈。”期待又紧张晚自习下课后,他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一个宿舍去逮人,尤其是关注谈恋爱晚归的同学,嘀咕着:“我的同学啊!早点睡了,明天还要起来锻炼。”尤其欣喜他悄悄从教室后排走出来,嘀咕着:“我的同学啊!我刚才仔细数了一下,我们班有40多个本科生啊……”每天、每个星期、每个月、每个学期,好像他的生活里只有三件事最重要:学习、运动、莫谈恋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也进化出从左耳进右耳出但是最终还是铭记脑海的功能,我重度怀疑他在“精神控制”我们,但没有证据。现在回眸看看,唐老师担任我们班主任的时候,他的管理能力似乎还没有特别显山露水,也许他就是从我们开始练手,把我们当作他的“责任地”“试验田”,他和任课老师一起成就了我们这些毛坯房、半成品,我们和师妹师弟共同成就了他“湖南省中学历史特级教师”、永州市第一届“十佳教师”“优秀班主任”“文科状元教师”等美誉,也成就了他八“心”管班经验:有信心、有爱心、有恒心、有耐心、有细心、有粗心、有热心、有责任心。正是应验了教育的本质: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1996年,那时候我们心智和身体并未同步,身体已经长大心理还久久不愿意离开地面摩擦。班里有高考已经上岸但依旧留下来尝试二次重新上岸的学霸、有颜值才华智慧俱佳的美男子和美少女,有心高气傲拿鼻子看人拿眼缝夹人的混不吝,还有坐在后排三番五次翻墙看镭射电影的专业户……我虽然离黑板不远,每天可以视觉触觉味觉全方位感受粉笔的恩泽,但由于眼睛有些近视,尽管老师们“三尺讲台课天下,一支粉笔摇心天”,我还是有些看不太清楚黑板,尤其是当阳光从东侧窗户窗帘缝隙射进来和我的眼睛刚好成135度钝角的时候。我也只有特别需要记录时,才会使劲眯起双眼精确制导目标,这样带来两个最直接的后果:一是因为看不清、不敢看、不好意思看,我觉得班里隔壁楼下的女生个个都很养眼,世间美好人间值得,朦朦胧胧,距离产生美;二是迫使我养成了用耳朵用心记住老师讲课精华的习惯,这样一来反而强化了我的记忆力,巅峰的时候甚至可以过耳不忘,用进废退的达尔文进化论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帝不小心关上了一扇门,却特意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海明威这句话特别恰当道出了我当时的心声:人生最大的遗憾,是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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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996年(左一作者、左二帅罗、左三老五)。

辅导室里改志愿

1996年,那时候高考除上海单独命题外,绝大多数省份似乎都是全国一张卷,实行“3+2”模式,总分为650分。“3”即语文(满分150分)、数学(150分)、英语(150分);“2”即文科考试科目为:历史(100分)、政治(100分),理科考试科目为:化学(100分)、物理(100分)。在湖南参加高考的学生特别知道杀出重围的心力交瘁力不从心,我们都是按照先参加考试再估分最后填写高考志愿的流水线批量化输出。

从小学到高考,我一直躲在学霸的身后借力打力,特别盼望两件事,其一是考试,包括各种小测验小模拟大统考,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可以充分激活各自狂欢既兴奋又紧张;其二是考试之后听老师公布分数,全身左右每一个毛孔都凝心聚力神清气爽,这种又菜又爱玩的病根从此伴随终身。印象中只要我考完后第一时间冒出“感觉良好”时,结果往往不尽人意;而考完后总是觉得发挥不够充分时,成绩总是出乎意料,这种感觉一直到高考都无一例外规律性反复。后来分析,可能在于前者忽略了大错题、后者较真于小失误。1996的高考,就是最好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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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高考准考证。

20年过去了,我不但记得当年高考010教室的布局、监考老师、周遭同学的模样,还一字不差记得准考证号码,尤其记得当年语文考卷那道第一时间蒙对后来改错的拼音试题,尽管分数尤其是作文远远超出预设的水平,但我依旧纠结于那道错题,以至于对完答案估完分数,我硬生生把总估分压低了27分,才有了后来步步惊心的故事。就算在竹城城标旁边的教育局门口墙壁上,第一行第五张名单顺数第三个看到公布的高考分数,也没有特别激动更没有范进中举的感觉,倒是旁边认识家人的朋友知道我分数后上上下下围着打量我良久,预设要看出我的异样。填志愿的时候,姐夫陪我去的学校,雨后的阳光照在女生洁白无瑕的牙齿上熠熠生辉,真奇怪,那个时候突然就冒出来想认认真真好好看看同窗女生的冲动。因为有了人为压低估分,为保险起见,我在第一志愿前面特意填写了提前录取批次志愿。一切看起来顺顺利利稳稳当当,老师看见我填写的第一志愿喜出外望眼里有光,因为到当前为止,他应该还没有看到比这个学校更让他眼前一亮的志愿,包括平时成绩排在我前面好多好多的少许尖子。

那天似乎有雨也有太阳,才有后来更改志愿的风云突变。我已经离开教室快有30米时,班主任从后面冲了出来,大声招呼我回到教室,大概意思就是我这个志愿填得不太科学有些可惜,如果分数足够高,我的第一志愿等于没有用,因为我肯定会被提前录取志愿劫走;如果分数不够高,我肯定上不了第一批录取第一志愿,那么第一批录取第二志愿中央民族大学、第三志愿中国政法大学都不太可能录取上,会直接断崖式跌入第二批录取。我分析当时老师对我应该也没有多大把握,原始想法估计是他单纯不想落后文二、文三班拿我当小白鼠做个试验让我豪赌一把,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从头来过。由于姐夫当年高考志愿低分数高去了非理想的高校而如鲠在喉,他也怂恿我试一试。我听人劝吃饱饭的软肋当时就显山露水,毅然决然就顺从擦掉了提前录取批次志愿。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冥冥之中我们三个“篡改”高考志愿,既帮我承担了姐夫当年高考高分低志的他人救赎英雄行为,又延续了唐骑龙老师文科必出状元、状元必在我班的几代单传,也助力我在北漂之路渐行渐远,可谓“一举三得”,当年没有平行志愿看排名也看运气的录取模式让我从中获益运气用足,哪有什么阴差阳错,其实都是最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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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我们20年后返校在老地方相见(左一老五、左二作者、左三美唐、左四壮李)。

故纸堆里拼回忆

1996年,那时候一中老校门外北侧靠墙一侧的商贩,全是人间烟火炊烟袅袅的米粉臭豆腐小炒店流动摊,我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就是三五成群光顾店主的生意,听他们天南海北神侃,顺便或专程看看店主,经常是从进入校门口就开始扒拉辣椒鸡蛋炒的米饭,刚过人工湖从东往西数第5-6棵垂柳时,饭菜就已经见底。那时候开水泡麦乳精是生活讲究的同学的标配,我偷偷尝过后,还要假装很难喝很不适应的样子,掩饰自己零花钱不富裕的窘境,从1995年立冬之后我就开始有计划为自己购买一盒接一盒12支装的脑心舒,在每天晚上上床就寝前故意用随盒携带的圆形砂轮大声环割瓶口,每周六天一日三餐“辣椒+米饭+脑心舒”老三样是青春年少身心亟需营养全部的补给。那时候特别盼望周末,可以去姐姐家改善伙食,姐姐姐夫应该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最疼我爱我的亲人,他们无师自通做饭的功夫应该可以撑起当年零陵小吃街半壁江山,每次从姐姐家去学校都是嘴塞肚圆盆满钵满;那时候也特别盼望同宿舍的帅罗同学回家,因为只要他从湘江西岸轮渡归来,就肯定会从家里搜罗来一堆酥梨苹果香蕉,本来是他父母安排他一个星期维生素剂量,结果往往都是不出半天不出所料被我们分而食之消耗殆尽,这种饥饿疗法多年以后在《动物世界》猫科动物画外音中我似乎找到过注解。当然我也没有亏待他,在1996年7月6日太阳将要落山而未落的高考前一天晚餐,在学校操场东南侧的看台第一级台阶上,我将姐姐姐夫给我炖的母鸡大方分了他半只,结果第二天考语文我一直都是迷迷瞪瞪,后来才知道姐姐姐夫在母鸡里花心思炖了很多党参,干涸贫瘠的土地不太能瞬息容得下高浓度肥料的顶头浇灌,十全大补得我差点迷失了自我,交代在考场,不知道对他有没有不良影响,没敢求证,单方面宣布我没有责任。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他去了橘子洲头看马王堆汉墓,我去了长江淮河黄河以北的北方……

1996年,那时候零陵徐家井黄古山商业城百万庄每一条街道都密设镭射厅、电子游戏,还有可以看通宵香港破案片、谍战片、爱情片的录像厅。那一年陈奕迅和张惠妹刚刚出道,林忆莲、张学友、王菲、许茹芸、任贤齐单个年度全部都卖出过120万张磁带专辑,每一家门面不大喇叭声音超大,电线裸露霓虹灯散射的磁带和VCD唱片里清一色播放着邓丽君《甜蜜蜜》、林忆莲《夜太黑》、孟庭苇《心电感应》、张信哲《太想爱你》和伍佰《挪威的森林》,那时还没有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感怀。那时候“小虎队”与我们同龄,“四大天王”如日中天,所有男生都向往上着夹克下穿牛仔脚蹬波鞋头皮抹油蓄着刘海梳着中分,就连照相都是三个一帮四个一伙,不信你往上翻,看看上一张照片、上上上一张照片、上上上上一张照片。那时候广场上的小哥哥小姐姐还没有长成如今的大爷大妈,《小苹果》《最炫民族风》还没有流行进广场十大金曲,骚动的青春都在轮滑厅卡拉0K厅伴着白天鹅音像出版的《劲爆迪斯科舞》《对你爱不完》挥汗如雨金蛇狂舞男生女生向前冲,安安静静的男生比如我都愿为“孟庭苇男孩”,上至耄耋之年的老者下至咿呀学语的孩童全民皆是邓丽君粉丝。

1996年,那时候中国足球还不是一句调侃,中国男子足球还没有专门用来怼天怼地怼人怼空气,从1994年开始的足球职业化改革席卷全国,连零陵这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知道几线城市里到处都有足球的影子,孙同学买来的《足球报》会在我们男生之间来复线反复流传,红楼一层暗红色的墙壁上全是精力旺盛的足球调皮散尽后的碾压印记,教室上有些还剩下半片玻璃抑或残羹玻璃渣渣的窗户也时不时震得嗡嗡作响,戚务生、高峰、谢晖、徐弘、郝海东、孙继海、张恩华、区楚良、彭伟国、马明宇、范大将军大连万达上海申花北京国安都是赫赫有名如雷贯耳,男子足球甲A排行榜、漂亮的女生和白发的先生,成就了我们那一代有理想、敢担当、能吃苦、肯奋斗的青年饭前课后就寝前“卧谈会”的谈资“三大件”。

1996年,那时候特别流行王国维、顾城、三毛的诗词,文艺青年必须会背诵《浣溪沙》《蝶恋花》《一代人》《雨后》,会旁征博引《雨季不再来》《撒哈拉的故事》《背影》的经典桥段,也特别流行一句话好多形容词堆砌,不分先后不加标点读起来不好断句中间不好换气,特别锻炼肺活量的意识流句子,这种修辞手法在前面和后面我特意让它高频率出现,就是单纯怀念致敬追忆逝去的青春岁月。那时候没有电脑没有4G,没有移动电话、流行BP、寻呼机、大哥大还是奢侈品,哥哥姐姐们放下书本离开田间地头集体奔赴广东深圳。如果没有老师从外面带来的讯息,我们完全可以与世隔绝入世修行,真真切切感受到原来读书看报刷题也能修炼到如醉如痴的程度,一个人把我用两个星期零花钱买来的《高考状元是这样炼成的》书面封皮折起来偷偷研习,无数次从书堆里抬起头,都傻傻分不清是饭前饭后还是课上课下的感觉简直太美,所以我对陈望道为了翻译《共产党宣言》用粽子蘸墨汁“真理是甜的”忘我境界斗胆能感同身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许只有在那个时代那种氛围那份心态下才会自然显现。那时候一小屉糖包子几根油炸粑粑就可以上山当回捕蛇者,就可以去怀素公园临摹怀素狂草书法,就可以感悟柳子庙“碑传古郡,德化黎民”的不世华章,就可以对话《至小丘西小石潭记》周遭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而不需要回答,就可以伴游朝阳旭日、回龙夕照、萍洲春涨、香零烟雨、恩院风荷、愚溪眺雪、绿天蕉影、山寺晚钟,在零陵古城这方拥有2000多年历史196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56万黎民百姓人人都忧范仲淹、个个均爱柳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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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北漂的作者。

20多年逝去了,画图曾识零陵郡,今日方知画不如。20多年回来了,苏式红楼今犹在,不见当年读书郎。

20多年来,我们从永州一中起跑,散落于世界的角角落落,

一路向前践行着“自强不息 厚德博学”的校训,有山川可浪漫,有星河可寄望。

我们还是我们,我们已经不是我们,我们依然是我们。

1996的凡此种种,

已然治愈从前至今全部的晚安、午安、早安……

必然温暖从今往后所有的冬天、秋天、夏天、春天……

来源:红网

作者:盘明杰

编辑:王杨

本文为永州站原创文章,转载请附上原文出处链接和本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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