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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永州古村落丨虎溪村:山环水绕的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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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虎溪村。凌翔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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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溪村。常立军 摄

日前,国务院正式公布了入选第八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名单,其中坐落于九嶷山脚的蓝山县祠堂圩镇虎溪村黄氏宗祠成功入选。这座始建于清顺治年间的传统村落,究竟有着哪些历史背景、传说典故和建筑特点,能够跻身于“国保”单位呢?

虎溪村黄氏祖籍江西吉安,先随先祖迁徙至福建邵武,后归蓝山。清顺治年间,始祖启星公、彦清公从蓝山县楠市镇坪塔坊村迁徙至今。起初在山脚搭建竹棚、开荒种地,逐渐繁衍壮大。

虎溪村选址合理、青山环绕、风景秀丽。全村主要建筑群坐北朝南,背靠虎形山,村东有马鞍山侧卧,如青龙盘绕。村前的屏山名为寨山,据传三国时期,蜀汉曾在此处修建寨门而得名。村口与无尖峰遥相呼应,据说此峰为4000年前,九嶷山最高峰朱明峰遭受雷劈,山尖掉落而形成的。三面环绕的青山,为虎溪村村民营造出一片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充沛的水资源则为勤劳的村民的提供了生产上的保障。村前共有三条水系分别是:老婆源、犁头河以及汇源河,最后汇入远处的东江河。源源不断的水流,日日夜夜灌溉着虎溪的农田,守护着村民。而村内则有着三处泉眼,其中一处还联通着地下河,甘甜可口的泉水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虎溪黄氏。

虎溪村原名老虎冲,不管从哪个称谓上都可以看出和虎的不解之缘。村民至今还流传着“虎溪的老虎不吃人”的典故。据家谱记载,开村前,此处石峰多,溶洞多,山林茂密,华南虎出现频繁,故名老虎冲。冲内石多泥少,且有虎害。当时间要追溯至1953年夏,烈日炙烤的村落热浪滚滚,村民纷纷在黄氏祠堂的戏台下面午休,这时有老虎下山,看着正在熟睡之中的村民,仅用舌头舔舐村民,并未伤及村民,几个尚未入睡的孩童还能抚摸其尾。从那以后,虎溪村再也没有华南虎出现的记录。

这座被华南虎光顾过的黄氏宗祠就位于村落在中央,倒映在村口的月塘上。黄氏宗祠面阔五间,中间三开间开半圆形拱门,两根细长的木柱将屋顶支撑起来,体现出清代建筑的特点。当心间的拱门上大书“黄氏宗祠”四个大字,左右两侧分别书写着:“山廽”、“水清”,一语道破了虎溪村的自然之美。入口的屋顶处不仅作了天花,屋檐处还做了卷棚轩,华丽柔美,两侧山墙上还保留了前人留下的彩画。

进入大门后,人们不得不弯着腰通行一段距离,待到进入第一进院落后,一座有着飞檐翘角的古典戏台变映入眼帘。这座歇山顶的戏台有着“如鸟斯革,如翚斯飞”的屋角。整座戏台为纯木结构,四周装饰着漏雕的麒麟、喜鹊、花卉等题材。最吸引人的当属戏台中央的三层藻井。下面两层为八角藻井,最上面一层为覆盆型。八角型与覆盆型的结合,一方面满足了唱戏时的功能需求,一方面又满足了视觉上的效果。

黄氏宗祠为四进院落。中间两进为过厅和拜殿,最里面为寝殿,是用来祭祀黄氏祖先的牌位。宗祠主体采用了穿斗屋架,高大的横枋上有着许多精美的雕刻或龙首或仙鹿,题材丰富,生动形象与两侧高耸的硬山墙体相得益彰。

紧邻着宗祠的东侧就是“树合山斜”、“第一家声”和“气象维新”,三座院子一字排开。从整体来看,这三座乾隆戌辰年相继建成的院落有着相似的格局,都是内天井外庭院的格局。细细品读,你会慢慢发现虎溪先民的建造智慧。所有的院落最核心是中间的两进院落。这两进院落组成一个独立的单元,有着完整的入口,堂屋,天井,左右厢房等功能区间。随着家族的不断壮大,人口的不断增加,开始在核心院落的左右加建厢房,形成新的天井院落。如果人口进一步增加,建筑需要继续延伸,这时就需要在建筑的前部加建一组院落,同时建造坚固美观实用的门楼,由此组合成一座内天井外庭院的多进多开间的建筑院落群。

虎溪村的民居最令人流连忘返的应属精美的装饰。建筑内部的格栅门、格栅窗自然不用多说,除了常见的表现题材外,竟然还有菠萝、香蕉等热带水果,不得不为之惊叹。由此可以观之,虎溪村先民不仅见多识广,还有着博大的胸怀,海纳百川。另一个特点就是数量众多的彩画,凡有门楼的地方,两侧山墙一定绘有大幅的彩画,表现着虎溪村周边的山水田园,体现处村民对家的热爱。与彩画相结合的就是屋檐处的泥塑。虎溪村是整个永州地区为数不多还有着丰富泥塑的村落。特别是“气象维新”院落处的屋檐,整面墙上分割成不同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体现出一处场景,连成一线,就是一幅生动的连环画。遗憾的是,许多泥塑人物的头部均已损坏,加上彩画的脱落,已经难以辨认出其所营造的场面。

行走在院落之间的巷道处,有一个细节特别有意思:靠近巷道的墙体上有一个两头小,中间大的孔洞,起初笔者以为是用来采光通风的孔洞,直到同行的蓝山科协王米主席的提示才理解。这是由于古代没有电灯,夜间只能通过煤油灯来进行采光。为了便于晚上回家的族人也能正常行走,因此在靠近巷道处的墙体上开设孔洞,将煤油灯置于孔洞内,这样一盏煤油灯,就能满足屋内屋外的需求。这一小小的举动,体现出虎溪村民助人为乐、和谐友睦的性格特点。

时间如果追溯至1934年秋天,长征途中的红军两次经过蓝山,均选在虎溪村宿营,红军的纪律严明和虎溪村民的亲切和蔼结合在一起,热情好客的村民不但不躲避红军,相反还盛情招待他们。有的村民还主动给红军带路,一直送达到宁远县的下灌才返回。当年彭德怀元帅就下榻在“第一家声”院落中。

虎溪村,隐匿于山环水绕中的现代社会的世外桃源。

来源:永州日报

作者:凌翔

编辑:周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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